南方山区河流水文情势分析及其生态流量计算方法研究

邓武彬, 李小梅, 孙璟, 夏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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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水灌溉 ›› 2025 ›› (3) : 30-35. DOI: 10.12396/jsgg.2024350
农业水土资源与生态环境

南方山区河流水文情势分析及其生态流量计算方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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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Hydrological Regimes and Ecological Flow Calculation Method of Southern Mountain Ri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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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简述了不同的河流生态流量计算方法,认为河流水文情势是河流生态系统的驱动力,具有明显的区域差异特性,不同区域的生态流量计算方法应具备区域适应性。为提出更加适应区域水文情势的生态流量计算方法,以江西省乐安河为例,在分析南方山区河流水文情势的基础上,采用6种常用的基于水文情势确定生态流量的水文学方法计算逐月生态流量。对比分析6种方法的优劣,并采用保障程度和偏差系数分析核定河流的适宜生态流量,研究提出南方山区河流生态流量计算在3-7月采用7Q10法,其他月份采用Texas法,其计算结果更符合南方山区河流的水文情势。

Abstract

This article briefly describes different methods for calculating ecological flow, and asserts that hydrological regimes play a major role in determining the biotic compoisition, which exhibit distinct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Ecological flow calculation methods should be adapted to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This study aims to propose a more suitable ecological flow calculation method for regional hydrological regimes, using the Le'an River in Jiangxi Province as a case study. By analyzing the hydrological regimes of rivers in southern mountainous regions,six commonly used hydrological methods were used to calculate monthly ecological flow.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the six methods were compared and analyzed, and guarantee level and deviation coefficient were used to determine the appropriate ecological flow of rivers. The study proposed that the ecological flow calculation of rivers in southern mountainous areas should use the 7Q10 method from March to July, and the Texas method should be used in other months. These calculation results better align with the hydrological regimes of rivers in southern mountainous regions.

关键词

南方山区河流 / 生态流量 / 水文学法 / 水文情势

Key words

southern mountainous rivers / ecological flow / hydrological method / hydrological regimes

基金

江西省水利科技项目(202325ZDKT10)

引用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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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武彬 , 李小梅 , 孙璟 , 夏继平. 南方山区河流水文情势分析及其生态流量计算方法研究[J].节水灌溉, 2025(3): 30-35 https://doi.org/10.12396/jsgg.2024350
DENG Wu-bin , LI Xiao-mei , SUN Jing , XIA Ji-ping. Analysis of Hydrological Regimes and Ecological Flow Calculation Method of Southern Mountain Rivers[J].Water Saving Irrigation, 2025(3): 30-35 https://doi.org/10.12396/jsgg.2024350

0 引 言

河道生态需水是为维持河道生态系统良性循环所需要的水量,指一定生态保护目标对应的水生态系统的需水量及其过程[1,2]。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我国在生态流量研究领域已经取得了明显的进展[3]。当前河湖生态流量管控是国务院实行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考核和长江流域水生态考核的重要指标。2020-2022年,水利部分4批累计公布了957个河湖断面的生态流量目标,发出了强化河湖生态流量管理的信号。
目前生态流量计算方法虽然众多,但至今尚未有关于生态流量统一的定义和计算方法,存在生态流量研究方法机理不清、方法滥用的情况[4]。水利部门、能源部门和生态环境部门对河湖生态流量的定义均不相同,未形成统一的规范概念。目前国内外对河湖生态流量均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其计算方法超过200种,主要为水文学法、水力学法、生境模拟法、整体法4类[5-9],不同计算方法的适用性及优缺点各不相同。整体而言,水文学法理论基础完善且较易获得数据,在我国应用最广泛;水力学法选择简单的水力参数为依据进行计算,不能体现河流的季节性变化;生境模拟法和整体法涉及生态因素众多,对资料需求庞大,在我国应用较少[10]。近20 a来,国内学者对生态流量计算方法的适宜性进行了大量分析研究。王中根等解析了生态流量的概念,归纳不同生态流量计算方法的特点;刘剑宇等分析了水文变异对河道内生态需水的影响;董哲仁等分析了生态流量理论要点,提出水文情势变化对河湖生态系统的影响;江善虎等采用概率密度法计算适宜生态流量;易燃等考虑生态需水的季节性变化,采用分布流量法计算长江宜昌段生态需水;黄强等增加季节系数、环境比降改进Tennant法用于计算黄河干流生态需水。
水利部公布的河湖生态流量目标基本是采用Tennant法计算确定,普遍是取多年平均流量的10%作为生态流量,其中87.3%断面的生态流量全年为某一个固定值,仅12.7%生态流量分了时段,基本也只分汛期和非汛期2个时段,只有东北部分河流断面和陕西省泾河张家山断面划分3个或以上的时段,未能反映区域河流水文情势,特别是南方山区河流年降雨量丰富,但年内分布极不均匀。经过这几年河湖生态流量考核发现:南方山区容易出现生态流量不达标,而降雨量相对较少的北方河流生态流量不达标现象更少,这与南方山区降雨集中、分布不均匀和各区域生态流量目标核定所采用的方法不同有直接关系。因此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的河流明确适宜的生态流量计算方法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将更有利于提高流域水资源管理的灵活性,实现河道生态系统更高水平的可持续发展[11]。为探索南方山区河流的适宜生态流量,本文以江西省乐安河为研究对象,采用多种方法计算河流断面逐月生态流量,通过对比分析提出适宜南方山区河流的生态流量计算方法。

1 水文情势的生态意义

水文情势是指水文要素随时间、空间的变化情况,包括河流流量量级、流量历时、发生时间和变化率等方面[12]。受到大气环流和季风的影响,河流水文具有明显的年际、年内变化规律,形成丰水期、枯水期交错。河流长期的年际和年内的丰枯水文变化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生态环境。受长时间、循环往复的水文情势的影响,河流中的生物经过进化演变,适应了河流的丰枯变化规律[13]。因此,河流水文情势对河流生物的分布和丰度、生物群落的组成和多样性起重要调控作用[14],是河流生态系统健康的关键因素,可通过河流水文情势来研究确定生态流量[15]。保障河流生态流量的目的是减少人为干扰,保障河道生态系统稳定。因此,河道天然流量过程才是对河流生态系统最好的流量过程[16]。河流水文情势的季节性特征使得生态环境需水也具有季节性,核定的生态流量也应具有季节性。生态流量的取值结果应符合河流周期性、季节性变化,维持河流自然栖息地的天然水文情势[11]。水文情势的年内变化规律可通过径流过程线表示,也可用水文站监测的断面流量过程表示。通过分析河流长系列的日流量过程,提出反映河流水文情势的流量特征值进而分析河流生态流量过程。

2 研究方法

2.1 生态流量计算方法

现阶段我国河流普遍缺乏翔实的生态资料,造成现状生态流量计算不宜采用生境模拟法、整体法,而水力学法不能反映河流季节性变化特征,因此,最早出现并应用最广泛的水文学法成为我国生态流量计算的主要方法,并长期占据主导地位[17]。水文学法是基于长系列水文监测断面的流量资料进行分析计算,默认水生物已经适应天然水文情势,是所有方法中唯一基于水文情势计算生态流量,其计算结果能反映河流水文情势。水文学法常用的代表方法有Tennant法、最枯月平均流量法、90%保证法、Texas法、Tessman法、7Q10法等[18]
Tennant法:依据长系列流量资料,采用多年平均流量的百分数作为河流生态流量。最枯月平均流量法:近10 a的最枯月平均流量的历年均值。90%保证法:将长序列的最枯月平均流量按照P-III曲线进行频率分析,90%频率对应的流量。Texas法:计算分析各月流量频率,采用50%保证率下的月流量的20%作为生态流量。Tessman法:当月均流量≤0.4×年均流量时,取月均流量;当0.4×年均流量<月均流量≤年均流量时,取0.4×年均流量;当月均流量>年均流量,取0.4×月均流量。7Q10法:90%保证率下,连续最枯7 d的平均流量作为生态流量。

2.2 生态流量核定

由于计算的依据和取值方法不同,不同方法计算的生态流量数值相差很大,生态流量的核定应考虑河流来水的满足程度,取值过高或过低都会影响河流生态系统。本文采用生态流量保障程度和偏差系数分析核定河流适宜的生态流量[19]
生态流量保障程度是河道内生态系统健康发展的基础。根据《第一批重点河湖生态流量保障目标》,河流断面生态流量原则上按日均流量进行评价;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制度考核要求以日均流量是否达标进行考核。因此,本文生态流量保障程度计算采用长系列某月生态流量达标的天数与相应月总天数的比值,其计算公式为:
Si=(Tdi/Ti)×100%
式中:Si 为第i月的日达标率;Tdi 为长系列第i月生态流量达标的天数,d;Ti 为长系列第i月的总天数,d。

3 实例应用

3.1 研究区概况

乐安河发源于江西省婺源县五龙山脉,是鄱阳湖水系五大河流之一的饶河在纳昌江之前的干流河段,流经婺源县、德兴市、乐平市、万年县、鄱阳县。乐安河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气候湿润,雨量充沛,多年平均年降水量1 850 mm,四季分明,春夏季多雨,秋冬少雨,降雨年内分布极不均匀,具有南方山区河流典型特性。乐安河只有部分中型水库,且主要在支流上,控制流域面积小,水利工程对降雨径流的调蓄较少,径流量受水利工程影响较小[20]。虎山水文站为国家重要水文站,是乐安河的重要控制水文站,监测流域面积6 375 km2。本文利用虎山水文站1953-2023年的逐日流量数据进行乐安河生态流量计算和评价。

3.2 乐安河水文情势分析

为明确乐安河年内年际径流演变规律,研究河流水文情势,选用虎山水文站1953-2023年共71 a的逐日流量资料,采用相对变化幅度和不均匀系数进行趋势分析,为表征径流变化规律,选取年(Q)、最大和最小3月(Q 3max、min)、最大和最小10 d(Q 10max、min)平均流量作为分析极端径流变化的指标。
图1图2可知,1953-2023年虎山水文站年际平均径流量不均匀系数Cu为0.32,最大值(1998年)为146.5 亿m3,最小值(1963年)为31.3 亿m3,极值比为4.68;虎山水文站年内月平均径流不均匀系数Cu变化幅度为0.61~1.86,多年平均达1.03,表明该区域年际间径流量相对稳定,而年内月径流分布不均匀性明显。
图1 历年年平均径流过程线

Fig.1 Annual average runoff ro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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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年内径流量不均匀系数

Fig.2 Uneven coefficient of annual inner run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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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图4可知,虎山水文站最大3月、最小3月平均径流量分别为44.12、2.97 亿m3,分别占年径流量的比例为61.11%、4.29%;最大3月与最小3月的比例极大值、极小值分别为1967年的87.28%和1953年4.24%,极值比20.58;最大3月出现最多月份为4、5、6月,最小3月出现最多月份为10、11、12月。由图5图6可知,虎山水文站历年最大10 d径流占全年总径流量的比例范围为13.8%~46.9%,多年平均值为25.2%;历年最小10 d径流占全年总径流量的比例范围为0.06%~0.6%,多年平均值为0.24%。表明该区域年内丰枯变化明显,具有显著的季节特性。分析表1可知,虎山水文站月内径流同样极不均匀,同一月历年极大值与极小值的平均比例均大于5,特别是汛期由于暴雨集中造成3-7月的极值比大于19。
图3 历年最大3月径流占比

Fig.3 Proportion of maximum 3-month runoff in calendar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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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历年最小3月径流占比

Fig.4 Proportion of minimum 3-month runoff in calendar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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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历年最大10 d径流占比

Fig.5 Proportion of maximum 10 day runoff in calendar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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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历年最小10 d径流占比

Fig.6 Proportion of minimum 10 day runoff in calendar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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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各月历年极大值与极小值的平均比例

Tab 1 The average ratio of monthly maximum and minimum values in calendar years

月份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极值比 8.1 15.0 19.4 19.0 21.2 37.2 30.6 16.8 8.6 6.1 7.3 5.4
虎山水文站数据分析说明,南方山区河流径流年际间变化相对不大,全年总体径流量相对稳定,主要是年内分布极不均匀,汛期径流量大,特别是大暴雨集中,致使3-7月的极值比大于19,而枯水期特别是10-12月来水少(多年平均占比为4.29%),会造成以径流均值为计算依据的Tennant等方法计算的生态流量结果不能反映真实的水文情势,并与受水区需水时段存在矛盾,且对于无工程调节的天然河流或工程调节功能不足的河流,无论汛期还是枯水期均难以满足以多年平均径流的10%取值的生态流量。因此对无工程调节的天然河流或工程调节功能不足的河流不能简单化地以多年平均径流10%或某个固定数值作为生态流量,应考虑南方山区河流径流的实际情况加以论证分析。

3.3 生态流量计算结果

理论上,生态流量计算应使用天然径流量资料,但由于缺少乐安河的历年用水资料,无法进行还原计算;现状乐安河相对受人类活动影响较小,且仍处于生态环境良好状况,如果保持这种状态不再进一步恶化,河流的自然生态功能能够得到保障,因而不需要恢复成原始状态,直接采用虎山水文站资料进行计算,得出的结果即视为现时下垫面条件下的乐安河生态流量[21]。本文采用Tennant法、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90%保证法、Texas法、Tessman法、7Q10法计算乐安河虎山断面生态流量,数据为长序列水文实测资料,长度符合要求,各方法计算结果见表2
表2 不同水文学方法计算生态流量结果 (m3/s)

Tab.2 Calculation of ecological flow results using different hydrological methods

计算方法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Tennant法 7.56 13.38 25.74 39.07 46.98 62.74 38.15 14.06 8.30 5.87 6.73 6.00
最枯月平均流量法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28.33
90%保证法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11.70
Tessman法 75.56 91.56 102.98 156.28 187.92 250.94 152.61 91.56 82.96 58.67 67.32 59.99
7Q10法 17.94 23.67 46.52 57.90 48.20 54.58 29.20 23.13 20.26 15.50 11.04 11.80
Texas法 8.87 21.04 47.48 72.18 85.35 110.77 55.02 18.81 12.75 8.03 6.59 6.73
表2图7可知,各方法计算的各月生态流量差异明
图7 不同方法生态流量对比

Fig.7 Comparison of ecological flow using different meth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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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这是由于各方法的特点、所考虑的频率百分比和侧重点不同造成的。Tessman法计算生态流量数值相对于其他方法明显偏大,是其他方法计算流量值的外包线,最大值为250.94 m3/s(6月),最小值为58.67 m3/s(10月),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乐安河年内径流变化过程,但由于数值大,汛期和非汛期均难以满足。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和90%保证法全年为固定值,没有反映河流年内丰枯变化的水文情势,不适合乐安河这种年内丰枯变化明显的河流。Tennant法、7Q10法和Texas法的曲线趋势相同,均为汛期生态流量数值较大,非汛期生态流量数值较小,整体趋势符合乐安河年内丰枯变化明显的水文情势。

3.4 生态流量适宜性分析

3.4.1 生态流量保障程度分析

表3可知,Tessman法由于生态流量数值较高,整体保障程度低,平均达标率仅为44.88%;Tennant法保障程度最高,每月达标率均在90%以上,且平均达标率达98.18%;90%保证法平均达标率仅次于Tennant法,为97.95%;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生态流量全年为固定值,枯水年难以满足,平均达标率偏低,为83.51%;7Q10法和Texas法平均达标率基本相同,分别为94.01%和94.71%,Texas法整体呈现汛期达标率相对较低而7Q10法非汛期达标率相对较低。
表3 不同水文学方法计算生态流量保障程度 (%)

Tab.3 Security level of calculation results of different hydrological methods

计算方法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Tennant法 99.55 99.05 95.18 98.73 99.05 96.52 94.64 97.55 98.36 99.59 100.00 100.00
最枯月平均流量法 67.68 86.18 94.45 99.11 100.00 100.00 97.59 88.14 79.15 68.73 59.98 61.18
90%保证法 96.23 99.45 99.68 99.81 100.00 100.00 100.00 98.82 96.48 96.00 96.01 92.91
Tessman法 25.95 42.89 70.14 73.32 72.41 58.15 52.32 40.05 30.20 27.55 22.36 23.27
7Q10法 86.73 91.67 90.41 96.20 98.95 97.60 97.36 93.41 89.34 90.18 97.04 99.27
Texas法 98.68 93.42 89.95 94.46 96.00 86.61 86.95 96.14 95.35 99.05 100.00 99.95
将6种水文学方法计算的生态流量结果与水文站实测流量进行对比,6种方法的满足率均不能达到100%,其原因是6种方法的生态流量计算结果为月均值,没有考虑天然流量的实时波动特征。

3.4.2 生态流量偏差系数分析

采用偏差系数定量分析本文6种水文学方法计算的生态流量与实测流量序列的偏差程度,结果见图8。Tessman法的偏差系数变化幅度最大,最大为5.84(2月),最小为0.6(5月、6月),全年平均为1.6;Tennant法、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90%保证法、7Q10法和Texas法的年平均偏差系数均较小,分别为0.82、0.79、0.78、0.76和0.78;Tennant法、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90%保证法的偏差系数年内变化幅度较大,幅度达0.13~1.12,而7Q10法和Texas法的偏差系数年内变化幅度较小,说明7Q10法和Texas法计算的生态流量与天然水文情势偏差较小,能更好地反映河流自然流量过程。
图8 不同水文学方法计算生态流量偏差系数

Fig.8 Deviation factor of calculation results of different hydrological metho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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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水文学方法比选

综合考虑生态流量的计算结果、保障程度和偏差系数,Tessman法数值大难以保障;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和90%保证法为固定值,未反映河流年内丰枯变化;Tennant法偏差系数变化幅度大;7Q10法和Texas法更符合南方山区河流年内变化极不均匀的特性。由于乐安河流域径流月内分布同样极不均匀,特别是汛期由于暴雨集中,造成Texas法在汛期保障程度有所下降,这与汛期径流大,生态流量保障程度高的常规认知有出入,说明Texas法在汛期的适用性降低。建议混合使用7Q10法和Texas法更符合乐安河流域年内、季度、月内径流分布极不均匀的实际情况,极值比大于19的3-7月采用7Q10法,其他月份采用Texas法,其生态流量结果见表4。该方法计算的虎山断面全年生态流量占多年平均流量的11.62%,大于常规采用的10%,且每月的保障程度均大于90%,表明其计算结果既满足生态需水总量,又符合河流季节性的水文情势,同时有利于达标保障,是合理可行的。
表4 虎山断面生态流量计算结果

Tab.4 Calculation results of ecological flow in Hushan section

月份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生态流量/(m3.s-1 8.87 21.04 46.52 57.90 48.20 54.58 29.20 18.81 12.75 8.03 6.59 6.73
保障程度/% 98.68 93.42 90.41 96.20 98.95 97.60 97.36 96.14 95.35 99.05 100.00 99.95

4 结 论

本文基于乐安河虎山水文站长序列日流量资料,采用6种水文学方法计算生态流量并进行对比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6种方法中,Tessman法数值过大难以满足;近10 a最枯月平均流量法和90%保证法为固定值不能反映径流变化;Tennant偏差系数年内变化幅度大,与天然水文情势一致性相对较差;7Q10法和Texas法符合南方山区河流丰枯特性。
(2)南方山区河流汛期暴雨集中,径流极值比过大。由于Texas法是取50%保证率下的月流量的20%,受集中暴雨影响大,造成汛期保障程度下降。建议南方山区河流生态流量计算在3-7月采用7Q10法,其他月份采用Texas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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